(2)可疑的电台信号
(2)可疑的电台信号
毛凤勤看到这个场面,赶紧的出来圆场,这才阿静办公室不**的气氛就转过来。
冯二驹也服软了,他心平气和的对茅星月说:“听说你在76号的时候,主要是坐田中寺本的助手?”
“我是学化学的,田中寺本是高研究的科学家,我被安排做了他的助手,其实,也就摆脱了76号的打打杀杀。”
“那你跟我说说,这个田中寺本的研究是什么?你知道,在日本人投降之前,准备实施的一个叫‘蝗虫’计划,这个惊蛰计划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茅星月停顿了一下,慢慢说:“蝗虫对于农作物的啃食算是比较恐怖的,其啃食不像其它的虫害,它们会直接啃食到根系为止,通俗点就是说土层以上基本不会有什么残留。而蔬菜一般都是比较鲜嫩的,树木都能啃的只剩下主要枝干,那么蔬菜是基本什么都留不下来的。所以说,蝗灾,是十分可拍的。而日本人的这个惊蛰计划其实就是释放一种化学毒气。我不知道冯站长是不是知道,日本人的这个惊蛰计划在日本人投降之前就已经实施过几次,不过,那是在上海市郊的农村里。当时国民政府也尽力了,还是死了不少人。”
“据情报分析,日本人还留存了大量的毒气弹,你知道这些毒气弹现在哪里吗?”冯二驹着急地问。
毛人凤给他密令,不惜一切代价救出茅星月,其目的是非常明确的,那就是想从茅星月的嘴里得知日本人将这批毒气弹隐藏在了什么地方?
孙忠瞬回到办公室,一把将军帽抓了下来,往办公桌上一扔,气鼓鼓的端起办公桌上的茶杯,一昂头喝了底朝天。
马伟良正要没开口问,却被副科长骆台刚给制止了。
办公室的人斗殴出去了,只有马伟良一个人在值班,骆台刚半搂着马伟良的肩膀,从办公室里出来,走到门口的时候,还回头看了看还在生气的孙忠瞬。
“副科长你,怎么回事,把科长气成那样了?”
骆台刚笑着说:“茅星月被抓了回来,刚才科长审他,他却一口咬定自己叫廖志宏,而不是叫茅星月,对科长的审问感到非常迷茫。”
“怎么会有这种怪事,是不是茅星月想蒙混过关?”马伟良问。
“对于这个茅星月,科长是见过他的,他想蒙混过关,怎么可能呢?”
骆台刚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回答马伟良的话。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好在这个茅星月自己是认识的,怎么可能是自己的眼睛认错了人?
孙忠瞬不相信是自己的眼睛会认错人,只能是说这个茅星月太狡猾。
“呜——”随着一声长鸣的汽笛声,一列火车进站了。
当列车停稳之后,车门被打开,旅客们陆陆续续从车上下来,之后,也有很多旅客提着行李上车。
在出站口上,廖志宏提着一个竹编的行李箱从站台里出来,刚到出站口,就被便衣警察给按住了。
一位警察拿着照片和廖志宏对照了一下说:“没错,他就是茅星月,带走。”
孙忠瞬拿起水杯走到柜子跟前,续上水,又慢慢的走到办公桌跟前,一屁股坐了下来。
这个抓捕的细节,孙忠瞬已经是了解了很多在场的人,心里也反复琢磨了很多次,总觉得有什么想不通,而且是不符合情理的地方。
茅星月被人救了,就算是救他的那帮人不帮他了,那么,他也应该是在第一时间逃离江州市,而又为什么会在一列火车到站的时候,提着行李出站呢?
无论是从理论上,还是从逻辑上来说,都是不可能出现的。但是,现实却就是出现了,难道说,这是茅星月玩的障眼法?
孙忠瞬想来想去,还是没有答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茅星月的胆子也真的太大了,就算是一个思绪正常的人都应该想到,等待他的是什么?或者说,早江州市,还有他挂念的事情,令他舍不得离开江州市。
“嘀铃铃……嘀铃铃……”
孙忠瞬不耐烦带色一把抓起话筒:“我是孙忠瞬……是局长。”
孙忠瞬一听是许岳山的声音,立刻站了起来。
“审过了,可是他拒不承认自己叫茅星月……是,我马上过去,当面向你汇报。”
孙忠瞬放下话筒,迟疑了一下,便离开了办公室。
江州大学放学了,同学们蜂拥出校园。
骆台刚的女儿骆文霞高兴的走出校门,正好与化学老师钟庭伟面对面。
“老师好。”骆文霞站立,叫了一声。
“骆同学,放学了?”钟老师客气的询问道。
骆文霞朝老师点点头。
钟老师有个女儿,叫钟雪秋,和骆文霞是同班同学,而且两个人非常说得来,算得上是闺蜜。所以,骆文霞对钟老师也是格外的亲切。
蓝心歌舞厅在江州市算得上是一个上流的歌舞厅了,到这里来的大都是商界的精英阶层,或者就是白相人,因为他们手里有钱,又懂得及时享受。
“玫瑰玫瑰最娇美
玫瑰玫瑰最艳丽
长夏开在枝头上
玫瑰玫瑰我爱你
玫瑰玫瑰情意重
玫瑰玫瑰情意
浓长夏开在荆棘里
……”
歌女穿着袒胸露背的服装,在舞台上卖弄风骚,且博得了台下一片片的掌声。伴舞的舞女们撑着淡黄的油纸伞,翩翩起舞,如仙女,似蝴蝶,犹碧玉。天空好似下起了小雨,蒙蒙细雨中,十几个撑着伞的绿衣姑娘,如绿叶一般,娇翠欲滴。风吹叶动,那位红衣的歌女犹如一朵带露的荷花,在一片片绿叶的掩映下,婷婷玉立,娇艳动人。
赖茅瑜和其他几个工作人员一起,穿梭在客人们之间,为他们服务。知道赖茅瑜男扮女装的,除了毛凤勤和季子轩之外,那就是冯二驹了,绝对没有其他人知道。要说这个茅星月也许就是天生的女人像,说起话来爹嘻嘻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加上胸前那两块凸起的假肉,没有人会相信他是个男人。
冯二驹掀起蚊帐,从床上下来,扣着衬衣的纽扣,妓女姚筠亚也跟着下床。
“给毛局长发报,就说茅星月已经安全逃离**的监狱,但是,这个人很不好对付,下一步该怎么办?”
“好的。”
冯二驹转身捧着姚筠亚的脸蛋,亲了一口说:“非常时期,注意安全。”
“知道了,放心吧。”
冯二驹离开怡红院的时候,鸨母非常客气的迎着冯二驹说:“哎呦,冯爷,你慢走。”
姚筠亚和一个嫖客在桌子上喝着花酒。
姚筠亚提起酒壶给客人斟酒,没想到酒壶了没酒了,于是,她站起来,走到柜子跟前往酒壶里灌酒。姚筠亚用余光看了看桌子上已经喝的半醉的客人,悄悄掏出一个纸包,将纸包里的额白色粉末导入了酒壶,又晃了晃酒壶,这才转过身来,给客人满上。
两个人碰杯之后,客人一昂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而姚筠亚趁着客人昂头的时机,却将酒倒在了地上。
一脸灌了客人几杯,这个客人却还在醉醺醺的胡言乱语:“来,喝。”
“大爷,你已经醉了,再喝,你可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姚筠亚爹嘻嘻的说着。
“乓当——”一声,把姚筠亚吓了一跳,她转头一看,是外面起风了。
风忽然大起来,窗外那半天没动的柳条像猛地得到什么可喜的事,飘洒地摇摆,枝条都像长出一截儿来。一阵风过去,灰尘全飞到半空,尘土落下一些,天,更加暗了起来,北面的天边出现了墨似的乌云。
风刮得窗户啪啪直响,姚筠亚站起身来,走过去将窗户关上,一转身,这次发现客人已经支撑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姚筠亚走到客人面前,摇晃着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于是,姚筠亚走到门口,往外面看了看,整个怡红院已经是一片宁静了。她关上房门,拉上栓子。从床背后的什么地方,搬出一步电台,她看了看,将电台放在了床边上的柜子上,竖起天线,通上电源,打开电台。
公安局通讯科的同志们在忙乎着,他们各个头戴耳机,全神贯注的记录着什么。
突然,一个报务员向科长报告说,发现可以电台信号。
科长自凯修走过去,拿起耳机听了听问:“能确定方位吗?”
报务员遗憾的摇了摇头。
自凯修生气的将耳机往工作台上一放,转身而去。
姚筠亚发完电报,回头看了看睡着了的客人,脸上露出了一种诡异的微笑。
电台发出“嘀嘀嘀”的声音,姚筠亚立刻带上耳机,一便听着,一边记录着。
自凯修走出公安局大门,来到公安局的一个大仓库,他拨弄了一下锁头,想了想,找了块石头,影视将锁头砸了,他用力推开查看的大门,当他打亮仓库的电灯的时候,一辆侦探车出现在他的眼前。
这是缴获国民党的一台电台监测车。
